“Ask not what your country can do for you - ask what you can do for your country”
這是美國第35任總統J. F. Kennedy膾炙人口的名言。他在1960年代沈穩解決古巴飛彈危機,參與和蘇聯的太空競賽,同時支持一系列的民權改革,成為迄今大多數美國人民認為是最傑出的總統之一。在一片欣欣向榮的發展中,依據民調顯示,當時人們對政府的信任感一度超逾八成之後即逐步滑落。而根據Pew Research最新公佈的民調顯示,目前美國民眾對拜登(J. Biden)政府的信任感只剩兩成餘接近歷史的低點。
1998年福山(F. Fukuyama)出版《信任》(Trust)一書,將政治信任感(political trust)界定為「一個社群中的成員對彼此常態、誠實與合作行為的期待,基礎是社群成員共同擁有的規範,以及個體在社群中所扮演的角色。這裡的規範可能是基於深層的價值觀,也可能來自世俗的法令要求」。長期來看公民對政府信任感的降低,R. Putnam認為來自於社會資本(social capital)的消退或式微,使得人民減少對政治事務的關注,縮減對政治活動的參與。但短期觀察2020年美國總統大選超逾67%的投票率,創下美國選舉史上近百年新高的熱烈參與來看,極化政治與民粹運動的發展,應該是近期肇因。
基本上,福山認同R. Putnam的觀點,認為提升社會資本是強化政治信任的可行「藥方」。R. Putnam在《獨自打保齡球》(Bowling Alone)一書中,主要提出五個增加社會資本的建議:
(1)注重青少年的公民教育。讓新的世代有機會深思民主社會的公民道德、技能、知識和習慣的內涵,讓政治參與恢復成所有美國人的義務。
(2)以社區服務強化參與者的公民意識。這些服務活動必須是有意義、常態性的,甚至能與學校課程相結合。
(3)建立以社區和家庭為導向的工作場所。因應廿世紀人類工作環境性質的改變以及婦女大量參與職場,引發而出即是社會聯繫與公民參與的減少,因此藉由讓工作場所變得如家人或社區一樣的友善和愉悅,或將使得工作內和工作外都能補充社會資本的儲備。
(4)推動「新城市主義」。透過社區重規劃和提升對公共空間的利用,鼓勵產生更多與鄰里和朋友的休閒社交。
(5)借助宗教的力量。將宗教信仰化為社區重建的基礎,共同創造新時代的多元且有社會責任感的「大覺醒」(great awakening),強化社區精神與更多的寬容。
其他諸如善用新媒體強化社群交流、獎勵文藝活動的參與,以及鼓勵更多的政治參與等,R. Putnam認為也將有助於社會資本的提升。
就現實政治運作而言,當前低檔的政治信任感對於國事如麻的拜登政府來說,顯然不是一個好消息。但相較於前一任川普政府在低政治信任的氛圍中,也一舉扭轉美國的內政與外交走向。顯然,低政治信任或可視為是民主政治的警鐘而非必然的喪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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